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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西洁秋的温润

2014
01/03
09:07

在这个夏日午后的福州城,我感到一阵彻底的麻木和窒息。

    年华老去,青春正在彻底收场。

    接下来,我们该怎样活?这日复一日上下班做牛般的苦闷日子。

    “曾梦想仗剑走天涯,如今你已四海为家。”曾经在故乡时幻想远方,弹着琴唱着许巍那浪子般浪漫的歌声。有一天,我就真的去了远方。

    当我和邱有钱在那个暑假,踏着仿佛跟上时代的步代——“与时俱进”的步伐时,走在省城的大道上,我们以为终于进入了美好享受的“资本主义社会”,没想到却倒退回要担心明天起来肚子会不会哇哇叫的“旧社会”。

    在生存的挣扎线上,这个城市里,我有一张更加模糊的脸,那里甚至没有了迷茫,只有一脸的空洞。

    “不熟悉你的人,还真看不出你的身份与年龄,”一天,曾经写过诗的某位兄弟对我说,“你的脸上没任何表情,对了,那就是行尸走肉般的空洞。”

    是的,连迷茫都不是了。

    迷茫的脸上至少隐约还浮露出些幻想与希望。而空洞呢,什么都没有。我每天穿行过这城市,只是为了上班混点饭钱,然后让饭穿过肠胃变成大便,此外,似乎什么都没有了。是的,基本上我就是大便一样的废人和废活。

    然而,我曾经还有过的——还有过那略带美好向往的迷茫。

    “阵阵晚风吹动着松涛……”

    在一曲许巍的《旅行》中,我又想起了闽西的群山。象一副往事的画卷忽然地打开,我想起了那些美好而诗意的岁月。那种迷茫中带着挣扎的幻想与美好。

    在青春快要落幕的时候,我们也曾匆匆奔来,仿佛一群长不大的老小孩,上演着那些疯狂的迟暮青春。当那些不良青年已经改邪归正,成为了别人的爸爸和叔叔。我们这些快要老去的年青人却忽然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起来。

    那么多个歌唱和诗写的岁月。

    想起那个夏天,我被分配到这的宁化三中教书。这注定是一个诗意的地方,母猪在街上悠闲地走着,校园后方空旷田野里金灿灿的油菜花,还有后山那李太黑歌咏的粉红的桃红。那么多的诗人在这聚会了。李运峰,我,王富云,还有后来的华林,一位酷象刘德华的兄弟同事也曾和我一起学写过诗哈。

    想起曾经和李运峰在大雪纷飞日,在山坡上的校园,大雪白茫茫,我们在室内喝红酒,看他刚写的国画般美好而悲凉的诗歌;想起那些刚分配来的同事,当时深夜翻过校园大门出去喝酒,回来时又翻门而入,在空旷而黑下来的乡野操场大声唱青藏高原;想起和邱有钱组了乐队,经常在曹坊街上我租的四楼房子里吉他弹唱那许巍的;想起那些酒意弥漫的日子,我们经常聚在街上的步步高里痛饮,华林兄,有钱兄,永华兄,是常客,林生和运锋兄是结婚结掉了,和老婆睡被窝去了。

    想起小伍端着吉他给我唱《旅行》,当我们在他家楼下大厅等他一起排练,他却在楼上和他初恋女友正在美好地热恋,并用造爱来告别处男时代的青春,造完后乐滋滋地下来和我们绘声绘色讲他初尝禁果的细节,逗得我们哈哈大笑;想起那个叫曾亿彪的兄弟,有着民工般热爱摇滚的狠劲,我们经常去他住的县城后面山坡上的校园里,他经常在晚风回去的路途中钻进一个草丛拉“野便”,并说风中“野便”的爽快。

    想起和李太黑在各个夜晚的风中高声唱着旧时代的摇滚,恍然让我想起他曾经一句感人的诗:“思想起旧日,旧日,闽西洁秋的温润。”

    如今诗人远去,那美好而疯狂的日子也不再。太黑兄去了县城,华林去上了大学并出去外面城市混,我也离开了。小伍和亿彪仍还留在北方。只有邱有钱依然还在那乡间,每天早早睡觉,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睡觉青年。但是我开始怀念了,那个闽西的地方,在郁闷的群山间,有着那美好的诗意和幻想。现在都远去了,我漂泊在城市,感到一点诗意也没,只有高楼和滚滚的人流物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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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责任编辑:赖全平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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