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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制伏暴徒全身烧伤的特警张劼:伤疤是特殊的勋章

2018
12/21
09:29
央视网

  在反复代表他说话的指头当中,唯无名指一直沉默寡言

  从那次行动到现在,张劼已经做过19次大手术,几十次小手术,但他面部的植皮、修复工作,仍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。大火摧毁了张劼英俊的样貌,那些触目的疤痕包围着他的面部、脖子,甚至那对善于聆听、洞察一切的属于特警的灵敏耳朵,也只留下一半的轮廓。但张劼那双光洁的双手,在触目皆是的疤痕面前,漂亮得反倒有些不协调。

  原来,那一晚张劼脱掉防护服和帽子冲进现场时,唯独没有甩掉手套,这是为了与罪犯徒手相搏时,可以用其抵挡刀刃。这双擒拿格斗样样出色的手,由此得以保全。在张劼住院治疗期间,口不能言的他就用这双手和外界交流,每根手指都有着属于它们的特殊语种。

  想大小便了,动动大拇指;想喝水,动动食指;鼻子嘴巴不舒服,想让人擦拭一下,动动中指;疼得受不了了,动动无名指;需要找医生了,动动小拇指。对张劼而言,运用手语表达,可谓轻车熟路,在出警处置危难险情时,和战友们无声交流,或者进行战事部署,往往靠的就是手势。而现在,这是战友们照顾张劼时约定的特殊“手语”。张劼又加了一条:他在向战友们表示感谢时,大拇指会一动不动地竖起一会儿。在反复代表他说话的指头当中,唯无名指一直沉默寡言——张劼从未让它发出疼痛时的求助。照顾他的战友都能感知到,疼痛就像一把巨大的刀片,从他的每一寸皮肤上剐过,痛到骨骼深处。“劼哥,疼得实在受不了,你就哼出来!”战友说。但张劼不哼一声,只是紧握拳头,唯有把两根大拇指长久地竖着,为战友点赞,也为自己点赞。

  植皮、换肤,清创伤口,剥离坏死的腐肉,一次次切下他身上的皮肤,再植入到受伤的面部、颈部。有些手术不能使用麻醉药,张劼的骨骼痛得咯吱直响,身下垫的被子数次被血水汗水浸透。

  张劼需要的面部皮肤植皮面积达到了90%,而他的后背、手臂也再无完肤,身上能取皮的地方十分有限。为了扩大皮肤的使用量,医生采取注水扩张的方法给他取皮。每天医生都要朝他脖子下面、胸部上方的“注水皮球”里注射生理盐水,为了防止渐渐变大的“皮球”出现破损,他必须仰身躺着,一躺数天。直到皮球饱满得可以使用了,历时五六个月的“挂球”日子才算告一段落。

  不仅如此。由于烧伤严重,张劼需要矫正口型,有段时间,他每天都在口中含着扩张器,加之脸上的伤口不能复位,眼睛无法闭合,他成天成夜地躺在床上,大睁着眼,饮食全靠从胃管灌注流食维持。白天还好说,到了夜晚,一切安静下来,只有又黑又重的气流包围着他。全身伤口的疼痛,嘴里塞的器械撕扯着脸上的伤,又不能闭着眼睛睡觉,张劼觉得人生真是到了最低谷。他看着墙上挂的时钟,跟着指针的走动数数。指针太慢了,连秒针都是不急不躁,半天才走一格。他就那样数着秒针的步伐,吧嗒,吧嗒,吧嗒,数到一万个数,昏睡一小会儿,又疼醒,再接着朝下数……天,就亮了。

  对疼痛的记忆,每个人都有;而对张劼而言,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。这是一场意志信念与疼痛之间的鏖战,用痛彻心髓、创深痛剧、油煎火燎、剥肤剐肉这样的词来形容张劼经历的苦难,一点不为过。他用全部的力量,全部的经验,全部的毅力,坚决打赢战胜疼痛这一仗。而支持张劼的动力,是他回归警队的坚定信念。

  如果说治疗也是战场的话,张劼知道,自己绝不能在战场上当逃兵。他坚持着,走过这一关,再去迎接下一关。只要坚持着,就如他曾穿着两件厚重的防弹衣练习奔跑一样,他一定会走过那些关卡,早一天回归警队!

  2016年5月20日,张劼在上海的治疗暂告一段落,终于返回蚌埠。去时还是隆冬季节,回来时,已是夏天。列车在蚌埠站徐徐停稳,车门打开时,张劼迈着矫健的步伐,向朝思暮想的战友们大踏步走来。这一刻终于来了,尽管战友们早做足了心理准备,可是,当看到戴着面罩、身体消瘦的张劼时,他们还是被张劼的新面孔惊呆了。张劼看到战友们满含热泪的惊讶目光,大声说:“想劼哥了没有?别惊奇呀,这治疗面罩过段时间就能摘掉了,我还告诉大家,我的眼睛也做了手术,可以闭着眼睛睡觉喽!”战友们上前拥抱着他,大声叫着“劼哥”。这一声声“劼哥”,是属于张劼自己的集结号,他又打赢了一场胜仗,一场没动过无名指的胜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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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责任编辑:马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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